作者:安哲莹 在迪拜吃过的醉鸡,把我的记忆浸泡醉了,至今难忘其中滋味。 三黄鸡、和田鸡可谓天下名鸡,扒鸡、烧鸡早已四海闻名,我的家乡福建永安的贡川镇自古出贡鸡,贡鸡个小名气大,号称“天下第一鸡”,怎么说也是皇帝吃的鸡啊。
为百姓家常宴,”王谢堂前的紫燕与我家乡的贡鸡竟然这样的不谋而合,走进寻常巷里,紫燕绕梁贡鸡为菜,,回望历史不由人感慨万千。昔日皇帝的口福,今天看来却也微不足道,毕竟时过境迁今非昔比矣,感叹生于太平之世何其所幸也。
既然我家乡出贡鸡,那我的口福就可想而知了,我家乡的人不论男女老少,吃鸡品鸡都是行家里手,所有饭店的厨师不论资历深浅,杀鸡煮鸡个个都有绝活,清炖鸡、茶油鸡、草药鸡风味不同;盐渍鸡、白斩鸡、油焖鸡,吃法各异;多少城里人一路寻香、踏青而至到农家吃鸡品茶,小母鸡大公鸡同鸡不同味,吃了都说好,临走还不忘拎上几只土鸡回家,让老人和孩子过过口瘾……
那年大年三十,我只身在迪拜度过,历年少有的冷空气袭击了沙漠,肆意横行的流感袭击了我,病魔缠身倍感孤独,正凄然间,女友荷叶打电话过来,邀请我去她家公寓吃年饭,我怕扫了朋友的兴致,推说手头有事抽不出身来,婉言谢绝了朋友的好意。
放下电话后,我继续昏沉沉地躺在床上,当电话铃再度响起时,荷业已在我的门外了,她说:“安子,我来看你了,你来开门”,开的门来只见荷叶手中托着一只透明饭盒,她说:“你生病了吧?我从电话里听出来了。我特意做了我们浙江的醉鸡给你吃”荷叶放下醉鸡,问我是否按时吃了药,她说我一个人在国外过年,本身就孤单,偏偏又生病,真是让人放心不下。
我知道她家里有客人,所以我催促她快点回去,临走时荷叶一再叮嘱我记得吃药,她说:吃药前先把醉鸡滋补着我的身体,慰藉我的心田,我醉了,醉在离乡万里的沙漠深处,醉在荷叶浓浓的友情之中,我的心轻轻地裂开两瓣,一半飞往家乡,一半留在迪拜,只有,心香如故……(于2008年3月) |